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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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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只是脚踝骨裂。

    盛艺还想轻伤不下舞台,但导演为她的后续康复着想,临时启用B角,安排舞团其它团员护送她回了洸州。

     母亲甘雪那边也发生了“意外”。

     护工阿姨突然接到了一条说她“孩子出了车祸”的短信,内容言之凿凿,连她孩子的姓名、住址、学校、班级都说得清清楚楚。

    她赶紧离开禁用手机的病房,给孩子学校打去电话,反复确认之后这才意识到是虚惊一场。

    然而当她回来时,却看见了一个陌生男人走出甘雪病房的背影,而病床床头也多了一只署名为“阿德”的花篮,还是吊唁祭扫用的那种黄菊花白百合花篮。

     这样晦气的花篮令人不安,联想到自己收到的离奇短信,护工阿姨赶紧联系了盛宁。

    盛宁调了医院监控才发现,阿德虽头上裹着纱布、脸上戴着口罩,但显然根本没想隐瞒自己的身份,他就是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探病”的。

     从监控录像中可以看见,病床上的甘雪眼睑浮肿,双目紧闭,她戴着氧气面罩,单薄如纸的身体插遍了粗粗细细的管子。

    阿德进入病房后,俯身便向甘雪靠近,先摸了摸她的脸,接着又将自己的脸凑向甘雪干瘪的胸部、平坦的腹部,一阵贪婪闻嗅,还摇头晃脑的,露出一种陶然其中的姿态。

     他清楚地知道哪里是监控探头,大大方方地对着镜头打了个招呼,接着他指了指病床上的甘雪,又对着镜头,做了一个“啪啪啪”的秽恶手势。

     为母亲受到的侮辱,拄着拐杖的盛艺放声痛哭。

    她扑进弟弟的怀里,不停地央求着:“宁宁,我们不当这个检察官了,好不好?” 报警抓不了阿德,他能以一声“来复查耳朵顺便探望病人”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这种感受就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你却对喂你苍蝇的人无能为力。

    盛宁抿严了双唇,一手轻轻拍慰姐姐的肩膀,一手慢慢攥紧了拳头。

    最近头疼和耳鸣频频发作,他忍耐痛苦,缓缓地闭了闭眼睛,但姐姐的哭诉声已经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第35章蝴蝶(二) 9月17日那天,洸州下了一场霰。

     霰者,又叫雪糁、雪豆子,一种大气固态降水,似雪非雪,白而不透。

    落在地上,会欢跳几下,落在脸上,便跟米粒砸脸的痛感相似。

    无怪乎蒋继之会说“香港没有冬天”,临近香港的洸州同属亚热带季风气候,冬季平均气温都从不低于10℃,因此建国之后,下霰的天气统共只出现过四次,九月下霰更是闻所未闻。

    洸州民众念其古怪,都在传说,这样的极端反常天气,预示着天公不公、地道不道,要死人了。

     霰断断续续地下了几乎整整一天,而这一整天,天都暗沉得厉害,难辨昼夜晨昏。

    盛宁先去探望了杨家父女,蒋贺之为他们请了良医,下了好药,父女俩都开始慢慢恢复了。

    盛宁没告诉杨彩诗,803案已经结案,明天就是该案的总结表彰大会,一是他们父女的身体刚有好转迹象,医生告诫,千万不能情绪过于激动;二来一码归一码,就算颐江公馆杀人埋尸的案子不查了,她被阿德诱骗侵犯的案子也不算完尽管证据早已湮逝,也没人愿意跟她一起指证,困难重重。

     接着盛宁又去另一家医院接了姐姐回家。

    盛艺仍不舍就此离开舞台,还想着将双脚动作改成单脚继续巡演,结果又一次摔倒在地,造成伤上加伤,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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