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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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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卧室,打算去厅里看看那位留宿的客人。

     没有开灯,但卧室的灯光流泻而出,窗外还有皎白的月光与跳动的萤火,已经足够视物。

    难为了人高腿长的蒋三少,睡在窄小的沙发上,应该不太舒服。

    盛宁将掉在地上的毯子拾了起来,重新盖在蒋贺之的身上,又俯下身,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体表烫得惊人,确实是高烧未退。

    盛宁找到了自己颈窝久久发烫的理由,心宽了宽,便起身去厨房,从冰箱里取了些冰块出来。

    他用冰水绞了一条干净的白毛巾,回到厅里,将冰毛巾敷在了那人的额头上。

     盛宁单膝跪坐在地,垂下眼眸,更近距离地端详起这张脸。

     此刻蒋贺之睡得很沉,但眉头微微拧着,颊上隐有泪痕,似乎很是痛苦。

    平时看着喜眉笑脸的,不太正经,一旦带病睡熟,倒显出那份颠倒众生的俊俏来了。

     鬼使神差一般,盛宁以手指背面,安抚似的,轻轻在蒋贺之的脸上拭了拭。

    然后又守他片刻,替他换了一回冰毛巾,才悄声离开。

     待确认了盛宁已经离开,一直佯睡的蒋贺之就睁开了眼睛。

    其实打从盛宁开门出屋,他就醒了。

     空气里仍弥漫着硫磺和硝石混杂的气味,这人的触摸像一股暖流,沿着他的面庞,一直流进了他的心里。

     或许是夜太静,又或许是高烧未退,他摘下额头上的冰毛巾,在黑暗中长久地睁着眼睛,听到了自己越来越激越的心跳声。

     【作者有话】 ①粤语,我没办法在我妈的忌日里说出“岁岁有今朝”这样的话。

     ②粤语,类似于“去死吧”或者“混账东西” 第85章观音(一) 翌日早晨,盛宁收拾一新走出卧室,发现客人已经醒了。

     一觉醒来烧就退了,刚刚在客卫冲了澡,蒋贺之将一条白色浴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上身赤裸,神态慵懒。

     他正立在客厅的书架前,微微仰头,凝神看着置于最上方的一尊观音像。

    廖晖迟迟未将这尊狮吼观音取走,盛艺便在小摊上买了一只造型简洁的梨花木佛龛,暂且将佛像供奉在了客厅里。

    她不懂什么乾位坤位、什么挡灾化煞,只觉得这尊白玉观音实在漂亮。

     听出盛宁来到了身后,蒋贺之问他:“这是邱立明的雕工?” “你认得?”盛宁想起来,听廖晖提过,这位雕两笔就要五十万的工艺美术大师就叫邱立明。

     “他送过不止一尊玉雕给我二哥。

    ”确实是大师级的雕工,这尊观音眉如弯月,法相慈祥,坐骑雄狮怒目爆瞪,极其威武,唯一的不足是观音左眼下有一道裂痕,一路延展至颊边,宛若泪迹。

    蒋贺之说,“请他不便宜,哪儿来的?” “廖晖暂时寄放在我这里,说找到修补的工匠就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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