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分享欲的背后是信任与爱,简默心想,这样看她似乎也没得到什么信任,更不必说是爱了。
当然她也不那么想得到颜妍的爱,她不想得到一条金脚镣。
颜妍往前走,把她丢在后面了,只有声音幽幽荡过来:“没说过,说出来脏了我的嘴。
”
骂脏话的时候可没见你觉得脏了自己的嘴,简默在心里吐槽了一下。
“不说就不说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奇怪的赌气氛围,一路晕晕乎乎走到住处。
醉意上涌,简默已经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了。
所有执念都飘渺了,简愿,考试,明天要怎样,都变得轻如鸿毛。
如果失去意识之前她还要做什么,那一定是为酒精大唱颂歌。
五花马,千金裘,不如全来换美酒,来举杯邀明月,疏狂图一醉,来酣畅淋漓地发疯。
做人怎么可能不发疯呢?硬撑罢了。
她踢掉鞋滚上床,脏兮兮臭烘烘,全然不害怕颜妍会在这个时候对她做什么。
酒鬼真是一种恶心的生物,没人会想要靠近。
趁颜妍还没反应过来,赶紧睡死过去,以免一会儿清醒着被踹下去太痛。
颜妍脱下来衣服转过头,看见沾了枕头秒睡,就差直接打呼噜的简默。
“……”
别跟失恋的疯子搭伴睡觉,真不够伺候的。
颜妍也没伺候过谁,就放着简默在那里发烂发臭,自己换上睡衣去洗了把脸,回来啪得一声按灭了灯。
月光刹那覆盖在简默侧躺着的身上,像潮水漫上了堤坝。
小时候妈妈教她念诗,念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好像都在这一刻复苏了。
她是杨柳岸,也是醉春烟,就连脸上的薄红,也像是未尽的芳菲四月,山寺始开的桃花。
“简默。
”颜妍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肩膀,对方比浸满了水的木头还沉甸甸,“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