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你爱信什么信什么好了!”
“我会的——你就是个投机取巧、在别人伤口上跳舞的混蛋!”
“那你他妈就是一个爱吵架的泼妇!”
“我简直受不了你了!”
“是我受不了你!”
然后他们就这样面对面站着,怒火熊熊燃烧,嘴唇微张,呼吸急促,等着对方先吐出反驳的话,这样他们就可以继续致力于撕下对方的脑袋。
但不知怎么回事,在他们的尖叫争吵和手指攻击中,两人几乎碰到了一起。
格兰杰站在门档上,因此,就这一次,她几乎与德拉科同样高。
他感受到了她的呼吸在他的下巴上的抚动。
她的愤怒使她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目光里燃烧着她的坚定;脸颊因情绪激动而微微泛着粉红。
感受得出,她想要掐死他的欲望和他想要掐死她的欲望一样强烈。
有那么一瞬,德拉科感觉自己快要由于过于激烈地拉扯于愤怒与激情而失去理智。
或许下一秒他就会出手掐死她。
但又或许下一秒撞上她的是他灼热的双唇,狠狠地,压在她的唇瓣上面,算是发泄这一腔难以控制的混乱情绪;再顺便让她闭嘴;还有证明点什么。
这种疯狂是有传染性的——她的眼睛飞快地瞄向他的嘴。
然后她眨了眨眼,仿佛从恍惚中清醒,整个人都陷入了震惊。
德拉科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她的手,便松开力道,往后退了一大步。
格兰杰也同样后退了一步,而且看起来她宁愿晃晃悠悠地再回到那个墓室,把自己扔到那张“钻心刺骨地毯”上,也不愿再待在此处。
红晕染上脸颊,并一直蔓延到了鼻梁。
德拉科感觉自己完全被刚才的那“一瞬”给打乱了阵脚。
他清了清嗓子,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