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和朱嬴长谈以后,将情报告诉丹砂,她是这样传达的:“她说自己的哥哥威风凛凛,英姿勃发,如同天神下凡,是大汉的好男儿,她偏偏看上没有上述优点的您。
”
丹砂挑了挑眉:“你在骂我,但我找不到证据,似乎又是夸我,但是听不出来。
你可以回去了,慢慢接受好朋友即将和一个一无是处的家伙结婚的事实。
”
野利走了以后,丹砂和迦陵去看王女,小王女坐在寺庙里,盯着画师涂色。
故事已经进展到王后苦求国王给自己找鹿王的皮子和角。
迦陵看了一会儿,笑说:“嘿嘿,这桌子和帐子,还有窗户,嘶,有些像哥哥的寝宫。
”
女官忙说:“宫里的陈设相似,别处也是有的。
”
迦陵爱较真:“除了颜色像,花样也像呀,看,这帐子上的苜蓿花,还有莲花窗帘。
”
“你都记住了?”丹砂突然问。
迦陵看他的脸色,说不上生气,也谈不上开心,小心回答:“我爱花,多看两眼就放心里了。
”
他哥哥微微叹了口气:“寝宫有厅堂,你可以在那里见面,或者在庭院。
”
迦陵很不舒服,他想之前哥哥无论吃的玩的,都让着自己,在他房间玩耍和过夜都不碍事。
丹砂温和地微笑:“你想想,要是以后成了家,哥哥难道能随便去你的房间吗?”
迦陵心里委屈,他不理解这种微妙的对立,他为什么不能自由地交朋友?他知道哥哥不会和自己未来的妻子建立私人友谊,同时意味着他不容许弟弟肆无忌惮地接触自己的伴侣。
他胸口发闷,不觉穿过花园,走到宫殿门口。
侍女进去唤人,朱嬴出来,问:“你站着做什么?不会自己进去?”
迦陵脸涨得通红:“我快成年了,怎么能随便去女人的房间!”
“嘁,谁稀罕哟,扯着嗓子喊什么!逼你做贼啊?”
“以后咱们要讲规矩,不能随便进进出出,拉拉扯扯的。
”
“规矩我懂,在家的时候,只有爹能进房间,哥哥都只能在门外。
”
“你干嘛不赶我走?”
“哪晓得你们也讲究这个,我以为西域没那么多规矩,你才几岁。
”
“我也不知道,还不是哥哥说的。
”
“哟,这时候你家哥哥不温柔,不善良了?”
她陪他吃饭,又教小猫和他玩了一阵子,迦陵才转嗔为喜,慢慢儿不恼了。
朱嬴觉得自己先前错看了丹砂,他何止又当爹又当妈,还得添上大哥的光环,软刀子和夏侯无射的刀枪比起来,不知道谁更硬。
丹砂心情颇好,他个性含蓄,不至于眉飞色舞,面上带两分喜色,实则十分欢喜。
朱嬴嘀咕,不晓得喜从何来,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