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注视她。
安静得让她发毛。
吃到一半,他起身离开。
朱嬴瞥见银酒杯上倒映他的身影,他走到身后的柜子里,似乎在找东西。
她小口小口地抿着葡萄酒,斯文得不能再斯文,几乎是堪堪打湿舌尖。
快喝光了,他还是保持站姿,也不知道找哪颗灰尘找那么久。
她放下酒杯,拨拉碗里半个石榴,刮喇一粒叉来吃。
身后的轻微动静让她不由自主偷瞄银杯,果然,他折回来了。
朱嬴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是尘埃落定的踏实还是死到临头的惊恐,就像犯人等到刽子手上场。
她还在慢慢吃,连银叉也要咔咔咬两下。
丹砂没有坐回对面,而是坐到她的身后,他拈了一颗石榴籽,递到她嘴里。
她若无其事心怀鬼胎地嚼着这颗石榴,和吃金丹一样万分舍不得。
他的手指点了一下她的舌尖,慢慢退出来,在她下唇轻轻抹了一周。
朱嬴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感觉鼓膜都听到喉咙里咕咚一声。
她的脖颈和半边脸贴上一个暖和的东西,后知后觉他的脸挨过来,榫卯似地严丝合缝。
她听到他微微沉重的呼吸,头皮发麻,四肢发冷,大腿发抖,自觉是被老虎咬住脖颈的鹿,不动,坐以待毙,动了,当场暴毙。
丹砂的身躯有些紧绷,最后的发力点爆发在“撕拉”一声。
她的衣裳被他撕开了一道长长的破口。
好端端的丝衣裂开。
朱嬴如同受惊的刺猬,不禁蜷缩,他从背后抱得牢牢的。
侍女进来倒酒,朱嬴心想他应该收敛了。
之前的欢爱都是屏退外人的,私密得连阿猫阿狗也不能放进来。
谁知丹砂的姿势完全不变,还开始咬她的脖子,说是啃咬,更像是吻咬,时不时舔一下,这就更磨人了,脖子上不一会儿就湿乎乎,黏糊糊。
侍女马上捧着酒壶退出,一条腿还在帐子里,身后就是杯盘洒地的声响,她愣了瞬间,但没敢回头,拔腿跑了。
朱嬴的衣衫从头撕到尾,人按在地毯上,石榴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