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一起有多久了?”
朱嬴收束了绳结,松开辫子准备睡觉:“看你怎么算咯,入宫三个多月吧,第一次还要早几天。
”
他大惊失色,挺直了腰杆问:“怎、怎么回事?”
床上被子只有一床了,两个人钻进一个被窝。
被子一扯,她拽过来一点,说:“还不是怪野利,骗我说宫里选侍卫。
又遇上你中了药,就那样啦。
”
“那不是犯罪么?”他的脸色越发凝重。
朱嬴扯松被子,罩着自己,大大咧咧说:“嗐,当我讲义气,帮你解燃眉之急。
”
丹砂羞于启齿,怏怏不乐卧着。
她偏要臊皮他:“这种事体,有一就有二,接二连三,你情我愿,不过,别赖我,全是你扑过来的。
”
“我才不会!”他恼羞成怒,忽地转身,被子紧绷,把朱嬴卷了个翻身,她抬手捶他,同他拔河。
丹砂只好转过来,靠近她,她懒怠和他斗嘴,鸣金收兵,和周公下棋。
他犹犹豫豫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上次在废墟抱她,只是紧张担心,无暇体会,眼下安安静静,怀里的人温暖柔软,他惴惴不安地想,以前是这样么?
夜半,风声隐隐,越来越猖狂,门窗砰砰,两人打了个激灵,从梦中惊醒,还没开口,狂风直接吹飞了窗子,砸在地上。
他俩下地,秉烛察看满地细沙,沙里破碎的绿叶青花,劲风席卷,吹灭了烛火。
朱嬴拣了花叶,说:“我去问问。
”
她走出房门,丹砂担心,也跟了上去。
店里的人几乎都聚在厅堂,不少人拉着绳索,固定门窗,朱嬴找见同伴,一块儿拉绳。
暴风袭来,一个孩子被生生从三楼刮下,丹砂上前接住,两人都摔到地上,双双晕了过去。
大家七手八脚抬人回屋,孩子交给母亲,一盏茶后醒了。
丹砂仍是沉睡。
野利好奇问:“这回不会摔得更傻了吧?”
朱嬴仔细察看,并无伤痕和血迹,稍稍安心:“不碍事,明日计划照旧——”
“不许去!”丹砂睁眼,目如寒星,握住朱嬴的手,沉声说。
野利赔笑:“大人,我们已经做了周全的准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