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心安,既然知是怪力乱神,又何必信以为真。
我大宋国运绵长,官家圣明。
我君臣若是协力,自是不会同那天卷中所说一般。
”
这时,老丞相吕夷简也站了出来,劝慰道。
他的身体这两年每况愈下,已然告老,是被仁宗挽留才没有归乡。
不过他已经很少上朝,丞相的各种工作已然交给了现任宰相章得象。
今日上朝他也是被家人们抬来的,可见,今日的大朝会对他何等重要。
他的丞相已经做到头了,但是他还有儿子孙子。
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新党成功。
对他们吕家而言岂不是釜底抽薪?
他们吕家三代为官,他叔父也做到了宰相之职,而他虽然可以享受荫庇,但也是进士及第授官,一直做到宰相之职。
吕家一门两相,早就传为佳话。
如今他正要告老,可儿孙中却再无继任之人。
做不做宰相倒是其次,可若是等他故去,他的儿孙们无法再受荫庇,岂不是都要饿死了。
所以,今日的大朝会,他就是拼上一条老命,也得过来!
宋仁宗听到吕夷简开口,扫了他一眼,仿佛刚刚发现他也在似的问道:“今日老丞相也来了,身体可好些了?”
“承蒙官家惦记,老臣已经好很多了。
”
“那就好。
”宋仁宗点头,“那老丞相以为,朕之前的决定可有不妥?”
吕夷简一愣,沉吟了一下道:“官家,臣已告老,按说不得再对朝中的事情有所置喙。
只是,夏太尉说得没错,大宋律法不可废。
一切总要遵循法度,不然又如何服众?”
“老丞相说的没错。
”宋仁宗点头,但是随即大声道,“所以,朕才要实行新政。
”
“官家……”吕夷简一愣,张着嘴,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新政既然制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