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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夕脚步微乱,小心地走到跟前:“陆、陆先生……”
“怎么才到?”陆洲的声音冷冽。
“我一开始没找见地方。
”季容夕小声地撒谎,其实路上一直在挣扎,不甘又绝望。
“下次不要迟到。
”
“知道了。
”季容夕心情很乱。
短暂的对话后,两人都沉默了。
刚才耽搁的时间太多,必须快一点结束,赶去医院,说不定是最后一面。
季容夕下定决心问:“陆先生,什么时候开始?”
陆洲一顿:“现在吧。
”
季容夕想着必须赶紧赶回去,生出一股勇气,伸手过去搭在陆洲的睡袍上。
陆洲眉头一皱,却没斥责,而是默许着躺下,等待他下一步动作。
季容夕硬着头皮,照着科普知识的去做。
陆洲一言不发,任他服侍。
整个过程只有窸窸窣窣的衣服擦过肌肤的声音。
季容夕未经人事,本就不顺畅,心里又担心会错过最后一面,越来越急,脑海里不断回闪病危的父亲。
越急越不顺。
而陆洲使劲皱着眉,无声地斥责一样。
所有委屈和对命运的不甘涌上,季容夕忍耐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手拼命拭去。
眼泪却越流越急,纷纷涌出,一颗颗溅落在陆洲的身上。
空气一瞬间凝重。
陆洲终于开口:“你出去吧。
”
季容夕慌乱地穿上衣服,夺门而出。
……
好逊的第一次。
季容夕一个鲤鱼打挺起床,摁掉闹铃。
他第一时间猫到卧室,门半开,陆洲蜷着被子睡得正香,露出蓬松松的头发。
不是梦,真的邂逅。
那时季容夕怨恨,但不怨恨陆洲,而是怨恨命运轻易就将普通人的平静生活打翻。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