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他削尖脑袋往芝兰台钻做什么?”
陈闻礼迟疑:“这……圣意不可违啊。
”
庞郁嗤道:“他若一心在雁安避世而居,不使那些钓名欺世的手段,你当他能得圣上的青眼?”
学子们都怔愣了。
陈闻礼神色微凝:“庞兄,这捕风捉影的话,还是莫要胡说了。
”
“你维护他做什么?”庞郁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吧。
那姓祝的说是在雁安养病,可‘白驹’的美名一出,他就转道回澧京了,刚一入京,又大张旗鼓地向京中善堂捐赠织毯。
这桩桩件件,不都是在给他自己造势么?”
“不对啊。
”仍有学子将信将疑,“我听闻那些织毯,是白驹以寿宁侯世子的名义捐的。
”
庞郁嗤之以鼻:“那不更可笑了么?分明是他蹭了谢幼旻的光,可最后百姓称颂的人是谁?他自己分文不出,凭着借花献佛就博了个好名声,我说此人沽名钓誉,说错了吗?”
众人顿时哑然。
陈闻礼面露难色,息事宁人地劝道:“庞兄莫要动怒,那毕竟是祝掌院的独子,又得圣上照拂……往后做了同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是得罪了他,总不太好。
”
“我会怕他?”庞郁神情轻蔑,“谁乐意奉迎这等心机深沉的伪君子,自去便是!”
说罢,他便不屑一顾地甩手而去。
这三言两语的对话,被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学子们神色各异,谁都没再开口。
陈闻礼注视着庞郁离去的背影,半晌,几不可闻地哂了一声。
四殿下说的果然不错。
这庞郁狂妄自大,不讨人喜,唯一的可用之处,就是生了一张能搅弄风云的利嘴。
不知过了多久,圣驾终于到了。
学子们起身叩拜恭迎,明安帝在宫人浩浩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