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斋和谦益斋的关系不算亲近,没好到能同坐一席的地步。
柳雍说完该说的,就依依不舍地和同伴们转身离去。
谢幼旻看祝予怀身边已坐满了人,纠结了一会儿,也只得遗憾地跟他们一道走了。
祝予怀转了回来,就见身旁的卫听澜一脸端肃地凝视着自己。
“怎、怎么了?”
卫听澜眉头紧锁:“你可莫要轻信了那柳雍的花言巧语。
我看他们一个个像极了风月场里的老手,哄人的话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
“澜弟说得对。
”季耀文探头严肃道,“那姓柳的眼神不清不白,指不定在肖想什么。
我们九隅这相貌,这品行,这谈吐,哪样不是万里挑一?可不能被人几句话哄走了。
”
颜庭誉看他俩一左一右地把祝予怀夹在中间上眼药,无语至极:“你们两个操心什么,跟担心女儿家遇人不淑似的。
”
祝予怀无奈失笑。
他们在这边叽叽咕咕地说着话,远处也有人在打量他们。
谨信斋的位置上,几个学子窃窃私语:“我莫不是眼花了?博雅斋那几个浪荡子,是在向谦益斋服软示好吗?”
“不能吧……”
“还真不好说,你们看那蓝衫郎君如此出众的样貌,怕不就是传言中的白驹?柳雍那几人头脑空空,偏爱附庸风雅,跑去和他套近乎也不奇怪。
”
就有人意味不明地感叹:“也是,白驹盛名在外,谁不想和他结交呢。
”
这话刚落下,旁侧忽然响起一声淡淡的讥讽:“什么‘白驹’,沽名钓誉之徒罢了。
”
几人转头看去,见说话的那人身量极高,抱臂靠着栏杆,眉宇间尽显傲慢。
陈闻礼站在他身侧,闻言笑道:“庞兄这话苛刻了。
”
“苛刻?”庞郁扯了下嘴角,“若真是不慕名利的空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