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易茗,分别坐在一张课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易茗还是对他的朋友圈很感兴趣,追问他有关雪山的问题。唐晓翼便同她描述起他在那里见到的景色。犹嫌语言描述太过苍白,他干脆拿起手机,找出照片和视频,一一给她展示。 易茗看得认真,手指仍不自觉抚过双唇,唐晓翼看出她烟瘾又犯了。果然易茗说“等一下”,从口袋里拿出棒棒糖,眉眼方舒展开来。 唐晓翼收起手机,忽然问她:“你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吧?” “你的语气很像记者采访失足少女,虽然本质也大差不差。”易茗倒答得坦荡,却于此处刹住不讲,又从外套里摸出一根棒棒糖,递到唐晓翼面前。 他不理解她为什么如此执着于给他塞糖,但他现在也不抵触接受它。唐晓翼伸手,把那根棒棒糖握在掌心。易茗再用眼睛瞧着他,敦促着他也拆开包装纸,与她一样开始吃糖。 &
夏日燃尽了,这句话代表一个结束,一个解释,一个邀请。意思是我想见你,我希望你来。因为是“想”是“希望”,是秘而不宣的愿景,不必声张宣扬,只我知晓便已足矣。?十八岁的唐晓翼尚还不明白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不过他那时也不需要明白。因无知而显得美丽的少年最为可爱,也最为珍贵。那是他一去不复返的黄金岁月…不值得回忆与提起。他的世界饱满、澄澈而透明,像被夕阳充分照耀的合照现场,曝光过度引起的面部反光。在麻木且喜悦的人群里,剩下一个易茗是没有权利快乐的。他们都是乌合之众,都是不明了人间的青少年,欢欣鼓舞地庆祝人生又被截断了好大部分,只有易茗说:活着真好。她说活着,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