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果却投诸在梦境里。
周山恒更是惭愧。
在他转身没留意的时候,辛禾雪却是低敛面容,唇际坏心地一笑。
这种一板正??经的书生最?好玩了,他不过是巧计戏耍两次,这人不但发?觉不了,还惭愧无地,结果爱意值又?悄悄上?涨起?来。
周山恒回首再去看辛禾雪,却见着夏日里一只?粉蝶,扑簌簌地落到辛禾雪青丝发?间。
只?不过辛禾雪还没发?觉,见他看过来,反而笑了笑,本就清艳的一张脸,一笑起?来原先极浅极柔的冷淡就驱散了,好似春星乍合,桃花开到七分。
周山恒怔怔地指向停落在青年耳旁的粉蝶,“落了一只?花贼。
”
辛禾雪眉心一蹙,他一晃首,那只?粉蝶就扑簌簌又?飞离了,“多谢提醒。
”
从枝叶间洒落的几束日光下,还能看见蝶飞时飘洒的粉。
辛禾雪那点过度爱干净的小?毛病犯了,他拿出帕子擦拭耳畔。
周山恒余光一瞥,就瞥见那帕巾一角的雪梅纹样。
他下意识三步做两步地上?前,握住了辛禾雪的手,“这帕子……”
分明和?他梦中的一模一样!
辛禾雪态度自然,神情自若道:“怎么了?周兄,你若是喜欢这帕子,这张就送你好了。
”
周山恒才?察觉到自己握住的手腕窄瘦,雪肤滑腻,想到自己做出这样登徒子的动作,立即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收回手,“对不住……”
“什么好对不住的?我还有别的帕子。
”
辛禾雪随手将那张雪梅图的手帕丢入周山恒怀中。
周山恒险些?没接住,手忙脚乱地拿稳。
看见辛禾雪这般坦然态度,周山恒愈发?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
又?到了日暮向晚的时候,山中子规一阵阵啼鸣。
按照昨日,两人就该在此时道别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