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嫁妆就是他的了。
他在阁楼里将十二个樟木箱子打开,琳琅满目的珠宝霎时发出夺目的光芒,刺痛了赵诚的眼,他心中一个念头叫嚣:这是他的,都是他的,不能让她带到地下……
他抓了一把笼在袖中,走出阁楼,叫来管家:“快拿出去卖了换成银子。
”仆人见了欣喜若狂,抱着珠宝就往当铺跑去。
……
几日后,赵家的妾室个个都穿得珠光宝气,出门脸上也带着春风,京城里的贵妇们见状开始聚在一处谈论:“不是说曹夫人去闹了吗?看样子还是没别过赵驸马,可怜康平公主了。
”
“赵家一大家子人要养,”有贵夫人揉着太阳穴接话:“没那个骨气让公主带走。
”
“不是说曹夫人告到京兆府了吗?”
“告官又怎样,按照我朝律例,女人死了,她的嫁妆就是夫家的,给她陪葬是情分,不给,谁也说不出什么……”
“可她是公主出身皇室,”另一位贵夫人挽了挽蜀绣大袖,昂头说道:“能跟寻常妇人比吗?寒碜的是圣上的面子。
”
“这么一来,京兆府为难喽……”
“接手这件案子的裴少尹是状元出身,”最开始说话的贵妇笑道:“说不定有绝妙的法子既保住天家的面子,又让赵驸马松手,甘心让公主带走呢……”
她说完,没人接这话,大概都在心里想着:才将将踏入仕途的裴少尹,只怕没有足够老练的手腕处理好这件伤脑筋的事。
……
就在越来越多的人等着看好戏的时候,曹家不负众望地把赵央放了出来,她顾不得跟曹家置气,急匆匆跑回到赵家后,掌掴了挑头的庶母,直到赵诚赶来喝斥她才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