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浅浅翻了两页籍册:“是个细活儿,咱们别急,慢慢来就是。
”说完,他又在心里砸吧了下曹慈忽然给他手里塞这件事的用意,依旧想不出眉目,只好闷头就此事跟户部的几位官吏说了会儿话,而后才回家。
接下来的几日,沈持几乎每日从上书房出来还要再去户部呆着主持案比,翻阅堆积如山的籍册,以至于常常夜里二更末才能回到家中。
……
这一日,京兆府衙。
赵诚手拿一本大昭朝的《律例》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京兆府,扔到了京兆少尹裴牧脸上:“裴大人,这事儿你们京兆府不是敢接吗?怎么拖了这么久还不判?”
按照我朝律例,妇人过世后,她的嫁妆就该由夫家处理。
哼,赵央那个逆女,竟然把自个儿爹告进了衙门,好,等他缓过来这口气,定要写一纸诉状,反过来告她个不孝之罪。
裴牧弯腰捡起《律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本官何时判案还要赵驸马来教吗?”他抖了一抖官袍:“要不,本官将这京兆少尹的位子让给赵驸马来坐?”
赵诚冷笑一声:“不敢,不敢……”
裴牧:“贵府上的事本官自有安排,赵驸马请回吧。
”他心道:从你攀附公主当上驸马的那天起,你家的事就跳出约定俗成的男尊女卑,不在《律例》之中啦赵驸马。
任谁也不敢真格将康平公主的嫁妆判给赵家。
赵诚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到了家中,妾室们各自领着自个儿生的庶子庶女齐刷刷跪在他面前:“老爷,家里揭不开锅了,再不生法子就要饿死人了……”
赵诚目光狠狠地看着他们,一字一字说道:“你们先回屋。
”既然赵央那个逆女不回来闹了,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