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花费大一些。
”得单抽调一艘漕运船,这一趟估计几十两银子都打不住。
沈持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这点儿银子会赚回来的。
”他又道:“带上信鸽,沿途经过各府常平仓,但凡囤有生丝的,知会他们即刻高价卖出。
”
朱尧一一记下。
待说完这些话,窗外已是东方拂晓,市井之中袅袅炊烟升起。
沈持从户部出来没有回家,而是在上早朝之前去了大理寺少卿冯遂家,到了门口,恰好看见冯家的家仆出来,大抵是去早市上采买食蔬,他递上名帖:“在下沈持,想见冯大人,麻烦送个信儿。
”
“沈相爷……”家仆这么早看见他出现在冯家门口,先是一愕,连忙毕恭毕敬接过名帖:“是。
”登时折回去报信儿。
很快,冯遂迎出来,带着些许惊讶:“沈相爷?”
“冯大人,你可否即刻赶赴杭州府,”沈持一句废话都没有:“去查个案子。
”
冯遂一怔:“下官愚钝,沈相爷可否说清楚些?”
“有人在杭州府使手段给常平仓挖坑,”沈持说道:“妄图操纵生丝价格让户部吃亏,我想请冯大人以抓捕拐子的名义,暗地里速去查清楚这件事。
”
冯遂一下子听明白了:“那下官这就去收拾收拾启程南下。
”
“此去若是遇到风险,”沈持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