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兵不血刃铲除大理段氏,尽量不打仗。
”
史玉皎极浅地笑了笑:“嗯。
”沈持:“你近日都不怎么说话,连我也不怎么理。
”
她又“嗯”了声。
沈持:“你心里难过就跟我说……”
“习惯了,”史玉皎给了他个“你真啰嗦”的眼神,忽又苦笑道:“你先去睡吧,让我自己待会儿。
”
沈持:“……”她不喜话多,好的,我闭嘴。
他回到卧房躺在床上也睡不着,等到三更时分,她才回来,轻轻钻进被窝贴着他,沈持等到她,才觉出有些睡意,很快睡着。
次日将将入夜时分。
暮色从远远近近的山间涌起,灯火开始东一点西一点地亮起来,当几个小兵卒抬着酒食从灶房来到大厅时,一弯新月已经挂上天际,几颗星星在深远的夜空中一闪一闪。
肉香、酒香缓缓弥漫开来,一进营中就闻到了,可见酒食颇为丰富。
沈持早早从府衙过来,帮史玉皎招待人。
军中的将士们落座后,鹤州知府杜不寒带着一干官吏来了,见面对史玉皎说了一番恭贺的话,正要入席,见她身后跟着史玉展,说道:“大年初一那日,咱们都见识了史小郎君射箭的风采,果然是将门虎子,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啊。
”
史玉皎闻言微微笑道:“杜大人见笑了,舍弟眼下不过是略熟悉骑射而已,要论起兵法韬略,还要多番磨砺才行。
”
“史将军过谦了,”杜不寒说道:“我观史小郎君面相极好,宽额隆准,双目机灵,是成大事之相。
”他对史玉展极尽褒扬之辞,且态度不卑不亢,言真意切,然人听了心里不觉增加几分好感,史玉皎笑道:“他日,戍守西南的重任只怕要落在他身上,还请杜大人多指教。
”
“不敢不敢,”杜不寒起身向她敬酒:“到时候,这里还全仰仗他戍守保太平呢。
”
这一桌,府衙的官吏们举着筷子,却不知该不该下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