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猛灌几大碗姜汤。
史玉展听说段清川走了之后还挺遗憾的:“姐夫,你怎么不扣下他,让他老子发兵来攻打鹤州城呢?”
沈持摸了下他的头:“你小子太好战了。
”他难得说教一回:“打仗是叫人臣服,掠夺,不战而屈人之兵同样是从他们手里夺取我们想要的东西。
”
只要对方不带兵来挑战,他是不会主动去打的。
史玉展撇撇嘴,不服气。
沈持也不说服他,只淡淡一笑:“玩去吧,我也要歇息几日。
”
史玉皎已率部将全部移驻鹤州城,守军大抵是要长期驻守的,选的是筑城营法在开阔的,又离水源地较近的地方修筑营房,供将士和其家眷居住,这些营房以六边形布局,把有品阶的将领和中军大帐圈在最中间,也就是说,最外几圈的营房里头住的是小卒子,再往里是百夫长,后是将军,而主帅则住在最里面的营房里。
沈持沐浴更以后骑马去营地找她。
营地的外围有好三层预警就是三五里地立着几名斥候,因是在城中,他们没那么紧绷,看着沈持打马而来,笑着同他打招呼:“沈大人来了。
”
“嗯,”他摸出一把铜板来送到碰见的士卒手里:“闲了打酒喝。
”
他们则笑眯眯地说道:“咱们史将军想沈大人了,沈大人快去吧。
”
沈持笑着又骑马往里头走,大约两里地才瞧见史玉皎的中军大帐一处两进院的宅子,前院用来和军中将领商议要事,后院用于起居,一应布局十分大气敞亮。
以后日日可相见了,沈持心里乐开花。
他来的时候她在前院和怀武将军苏瀚说话,他从角门进到后院等她。
已经到黄昏时分了,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单手提着水壶进来,忙里忙外地摆上来一桌子饭菜,沈持闲来无事打量了她一眼,军中有这个年纪的小女郎,多半是史玉皎在黔州府时收养的弃婴,大抵是自幼习武,走路带风,动不动单手叉腰,惹不起的模样:“来到这里还习惯吗?”
“习惯着呢,”小丫头中气很足地说道:“这里太阳好,晾晒方便,不似黔地那般潮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