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拿刀指着他:“什么是狼是狗的,不见,滚。
”
“哼!”
这时候,宣抚司署的屋檐顶上落下一声不满的冷哼,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半大的小子立在上面,拖着长音威胁他们:“你不去通报,那小爷我去了哦。
”
是史玉展,不知他从哪里攀进了宣抚司署。
侍卫:“……你,你怎么进去的?”
“当然是飞,”史玉展不屑地说道:“‘嗖’地一下就飞上来喽。
”
侍卫大怒,有人拿弓箭去射他,箭翎飞过来时被他随手揭了片屋檐上的瓦扔出去挡了下,根本不当回事这一招看上去功夫很高。
值守的侍卫被他给唬住:“……等着。
”他去通报。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宣抚司署的二层楼上忽然出来一老者,灯光之下,他的脸是古铜色的,全是褶子,但双目如鹰,看起来得有七十来岁,他就是左文嫱的外祖父,白族土司杨夔。
“什么人深夜来此喧哗?”
沈持又报了一遍家门:“在下户部右侍郎沈持,特来拜会杨土司。
”
大晚上来拜会?谁信。
杨夔打量沈持一眼冷笑一声:“不认识。
”
“实不相瞒,在下奉朝廷之命出使彝族左氏土司,”沈持好脾气地说道:“遇到大理段氏阻扰,还请杨土司行个方便,让我等进去叨扰片刻,暂避一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