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载雪跌坐在地上掩面而泣。
同他一道来的裴惟在得知沈持避而不见后倏然想明白了个大概,他勉强回来几分理智,说道:“沈归玉救夫子是情分,不出手相救也是本分,咱们不能强求于他。
”
“周大珏周大人在京城为官多年,”他又说道:“都无济于事,更何况沈归玉,京城的地皮他都还没踩热呢。
”
他甚至还对赵蟾桂说道:“京城的水深,你家大人谨慎趟是好的,若他有心也有余力的,还请救孟夫子一命。
”
沈持躲在暗处听见了,心道:裴兄你放心吧,会救的,我跟你们又何尝不是一样的急呢。
“江兄一时糊涂,”裴惟又低声说道:“过后他会想通的,归玉兄我知道你能听得见,请千万别和他一样。
”
沈持舒了口气,心想,总算有个头脑冷静的人了。
他又在心中默默说道:你我挚友多年,我岂会同江兄计较这样的小事情。
江载雪被裴惟和赵蟾桂劝了许久才冷静下来,他咬着唇说道:“也许……沈归玉是对的,他不能乱了阵脚,他得冷静……”
他对着沈持的书房一拱手:“归玉,这次可能是我错了。
”说完,他脚步虚浮地离开驿站。
屋中,沈持走下阁楼的杂物间,眉头深锁。
“赵大哥,”他哑声说道:“你去打点儿酒,买些酒菜来。
”这是他平生头一回主动要买酒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