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的直觉越发笃定孟度之事是冲着他来的。
十二月中的天气骤然转冷,驿站的小院中满眼的霜叶红枫,梅花已动。
四天后没有等到他爹娘妹子,却等来了江载雪与裴惟。
二人考中举人后越发翩翩公子。
但他们不是来与沈持叙旧的。
“沈持,你没有心吗?”江载雪冲进驿站,从他进门的一瞬起,驿丞都觉得温度高了,要烤人一般,别人都吓得鹌鹑一样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有赵蟾桂上来拦住他:“江老爷,你这是?”
他用眼神说:你和沈大人是同乡、同窗、以后还会是同僚,有话好好说。
“你走开,”江载雪没了以往的温文尔雅:“沈归玉,你给我出来。
”他的声音很大,驿站的地皮都要跟着颤了三颤。
没有得到回应,江载雪疯了一样冲进沈持的房中,打开门的那一瞬,外面的一道光透进来,里面空空荡荡的,惟有书桌上的纸张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飞起来糊了他个迎面。
江载雪拿手挡下纸片掷在地上:“沈持,你给我出来。
”
冬日的风又一次呼啸着吹过来。
“大人说了,他谁也不见。
”赵蟾桂出来阻止江载雪。
江载雪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疯了一样冲到后院,反正沈家没有女眷,他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沈持,沈归玉你给我出来,孟夫子他被关进的大理寺,姓贺的酷吏有多少种手段折磨他你知不知道……”
“他一路跟着我们走过来,这么多年待我们如亲子,”江载雪嘶声吼道:“你就忍心看着他被折磨死?”
“沈归玉,”他踉跄两部,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