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蟾桂说道:“好像是贞丰三年,十四年前。
”
上个月沈持甫一接任黔州知府,立即先带着赵蟾桂把各县的县令履历看了一遍,对铜仁县县令唐注的过往有些印象。
沈持:“进士出身?”
赵蟾桂:“那可不,还是二甲第十名呢。
”
“怪不得,”沈持看着他的信:“前阵子在铜仁县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此人办事条理清楚,考虑周详,只是惯常带着一身萎靡酒气,原来已经被贬谪到黔地这么多年了。
”
是郁郁不得志人的消沉相。
“大人,唐大人在信中说什么呀?”赵蟾桂问道。
沈持:“他在来信中说,铜仁县自接收了黔、安两县的百姓后,人均耕田愈发少,从土里刨不出什么东西来,近日,来往这里的商行逐渐增多,他想把当地一些农户之籍改成商户籍,让一部分人去做商业。
”
本朝的商户是贱籍,并不是人人都愿意从农户之家变成商户籍,唐注拿不定主意,来讨沈持的示下。
“这谁干啊?”商户在本朝子孙不能考科举,赵蟾桂不屑地说道:“唐大人是不是喝酒喝坏了脑子呀?这等馊主意都想得出来。
”
沈持:“赵大哥,几个月之前铜仁县一下子涌进去黔、安两县的百姓,那边本来地就少得可怜,一家分三五亩地,连糊口都难,为什么非得守着个农户的籍呢?”
赵蟾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