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裴惟才有点好转,江载雪又发烧了。
他得一回煮两个人的汤药。
江载雪发着烧打着摆子,嗓音沙沙的:“你吃了什么仙丹,这么结实。
”
在同窗一个接一个轮流生病坐庄吃药的时候,他生生熬了过去,虽然某一天早上起来也打了两个喷嚏。
真羡煞旁人。
“邱道长偷偷给我的仙丹,”沈持一边照顾他吃药一边玩笑道:“可保百病皆消。
”
岑稚捂着嘴剧烈咳嗽:“你诓我,邱道爷好不容易炼一次丹还炸了炼丹炉,他自己都没有仙丹吃,哪有仙丹给你吃。
”
可见是扯谎。
沈持这才正经说道:“是没什么仙丹,但是来贡院之前,我跟他学了一套八段锦,每天练上一练,或许是这个缘故。
”
这个朝代的学堂,连贡院都没有体育课,从早到晚枯坐不动,不生病才怪,他这是把八段锦当体育课上了。
幸好来贡院之前跟着邱长风学了学八段锦,不然他也得病倒,沈持看着同窗们生病,有点后怕地想。
这个朝代没有后世的医学手段和药品,病了只能找大夫开汤药喝,起效慢,没那么快见好。
可是这次也太慢了,裴惟的高热一直退不下去,人都烧迷糊了。
刘大夫再来时,沈持忍不住问他:“刘大夫,他一直不见好是什么缘故呢。
”
“这副中药中本有一味药,是黔州府出的朱砂,”刘大夫抱怨道:“无奈那边不太平,朱砂断了供应,没有好朱砂,我这药效折半呀……”
沈持:“……”
继上次没玉村药铺的掌柜之后,他又一次听到人提到西南边境的黔州府在打仗,没有好朱砂供应之事。
沈持正有意打听西南边关的战事,不经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