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多半靠自学。
“等京城或是省城一有好文章传出来,夫子会让咱们抄写背诵的。”在上舍班呆了多年的学生传授经验。
新来的学生一脸虔诚地记下。
由于在城中租赁了房屋,离青瓦书院不过几步远的距离,沈持不再住宿,一连几日放学后早早离开书院,回到家中闭门读书。
到了五月二十一,他放学后去了书院隔壁的紫云观。
邱长风出息了,不知从哪里招来个道童,还把传承多年的大铁鼎香炉给挖出来擦抹干净,放在观中,大抵是要吸引一拨善男信女来进香,收香火钱了。
紫云观上一任道长在的时候,香火很旺的,都说这里的财神爷和药王爷最灵,求财呀求个好身体,都来这里拜拜。
“哟,稀客啊,”邱长风看见沈持,笑吟吟地说道:“沈大才子来了?”
沈持扯着他破旧的道袍,小脸蛋一皱吧旋即呜呜哭起来:“道长,我爹被山匪抓走了,呜呜呜……”
他这一哭给邱老道整不会了,以前称兄道弟的没哄过孩子,手忙脚乱地拉着沈持坐下:“贫道都知道了,蹲墙头上等了你好几次,都没看见你。”
持抽噎两声:“求道长帮我救救我爹吧。”
邱长风:“你别哭,有话好好说。”
说完这话,他又觉得不对劲:“喂,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贫道的心很硬的。”
沈持说道:“很不巧,这件事牵连到紫云观。”
“贫道才回来几天?”邱长风的眼神有点促狭:“嘿嘿,就算你怎么攀扯,也牵连不到观里的。”
想吓唬他,没门。
“道长离家这些年,道观零落,”沈持说道:“成了最偏僻的地方,盗贼最佳的藏身犯事之处,道长还记得帽子妖的事吗?”
邱长风不耐烦地看着他,心中骂骂咧咧:“你一口气把话说完。”
“道长回来后,用过灶台吗?”沈持不紧不慢地拿帕子沾水擦去脸上已风干的泪痕,把灶房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一说了出来。
邱长风脸儿一白,拽着沈持往灶房跑,一下子把塞在灶台肚子之中的乌帽给找出来:“娘的,山匪什么时候盯上小观了。”
沈持:“道长,我想他们还会来的。”人多半喜欢在熟悉的地方行事,或许这次,他们还会在紫云观碰头。
“贫道抓几个换你爹?”邱长风气鼓鼓地说道。该死的山匪,竟把紫云观当他们的据点。
沈持:“要是道长手痒,也可下手,但是这次我只是想让道长演一出戏。”
“这个容易。”邱长风应了他。
到五月二十四,禄县庆贺财神爷生日的头一天,一切布置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