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小郎君,”许寻不解地说道:“即便山匪下山,定然不会带着你父亲……”
沈持抬眼定定地看着他:“大人想进山剿匪立功吗?”
许寻呵呵淡笑:“山匪扰我长州境内日久,不铲除本官对不住百姓啊。
只要有胜算,本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沈持起身对着他深深鞠一躬:“多谢大人肯施以援手,在下会铭记大人救家父之恩。
”说完,他道:“山匪掠走万两银子,定然不会手提肩扛,而是靠马车运到山中的,大人,只要咱们派出探子找到车辙,顺着追过去,说不定能摸到山匪的老巢。
”
好一阵静默。
“沈小郎君思虑细致入微,”许寻感概道:“叫本官想起一个人来。
”
沈持:“此事牵连家父,在下心如火焚,日夜殚精竭虑,大人谬赞。
”至于许寻想起的是什么人,那是他的事,与自己无关。
“如今官至大理寺少卿的贺俊之,”许寻说道:“自小便是这般明察秋毫,胆略过人。
”
大理寺少卿贺俊之是当朝酷吏,大名如雷贯耳。
沈持:“在下微末,岂能与贺大人相提。
”
许寻笑了笑,带过姓贺的话题,说道:“那么,本官明日便不叫衙役日夜不停巡逻,在禄县做出放松的姿态来。
”
“而献县那边,本官会佯装调集衙役过去,让他们加紧巡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