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府里庶出的姐姐一个个嫁给贵人当妾,或是被贵人玩弄致死,我无时无刻不在害怕,以至于最后宁可装成一个哑巴,也要避开美貌带给我的锋芒。
”
“我已可怜至此,到头来连殿下您也不曾放过我。
”
谢珩面对姜令檀的质问,他似有瞬间的失神。
当年第一次蛊毒发作时,他被父皇关在皇宫的密室里,足足三日不见天光,宫中所有的寓意都束手无措,只知这是流传漠北赤狄部族的一种蛊毒。
可漠北赤狄在十六年前就已被灭,要寻解药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没过多久,西靖国使臣送来半张损毁的药方,据说是用鹿血可以压制保命,暂时保持中蛊之人的清明,另外就是需要寻个拥有至阴之血冬至那日出的女子,用她的血作为药引。
人是严既清寻的,名单他也交给了太子,可惜当时以谢珩的性子宁可每月用鹿血压制保下性命,也绝不会选中那份名单上的任何一个人。
可惜造化弄人,那日姜令檀本是被嫡母周氏献给成王做妾的,偏巧遇上了太子毒发,而梅园里养的鹿一夜之间全部死于非命。
姜令檀就这样阴差阳错被送入太子寝宫,成了太子的药引。
但是其中的缘由谢珩并不打算解释。
他静静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面容刻在心里,薄薄的唇扯出一个温柔至极的弧度:“可能这就是善善和孤的缘分吧。
”
“孤选择你,是上天希望的。
”
“我宁可不要这种希望。
”姜令檀红着眼圈,情绪起伏道。
“那真是遗憾,善善这一生只能被孤永永远远困住。
”谢珩朝她笑,连目光都变得温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