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生了根,握着玉簪的手僵麻颤抖,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他只用短短几句话,就把她伤得体无完肤,心神俱震下,连自我了结都做不到。
“孤不止一次强调,善善有什么心思,莫要瞒着。
”
“可你!”
“偏偏什么都藏着不愿说。
”
姜令檀眼睁睁看着男人闲庭信步般,一步步靠近她,宽厚温热的手掌心覆上她的手腕,死死握紧。
他的情绪仿佛再难控制,语调压着薄怒:“孤对你的纵容,何尝不也是一次次的试探。
”
“就像伤口捂久不见天日,只会在皮肉下发脓生疮烂进骨髓。
”
“既是生了脓疮的肉,何不捅破挖掉。
”
谢珩看着她,声音温柔平静:“孤等这一日,实在等得太久太久了。
”
“怕你发现,又怕你回避。
”
“从孤母后自缢东宫的那一日起,孤失去了所有,孤曾经立誓,总有一日孤要寻到这世间最独一无二的珍宝,而她只能完完全全属于孤一个人,谁也抢夺不走。
”
“善善你看。
”
“孤这不是寻到了么。
”
谢珩伸手把人紧紧抱入怀中,在姜令檀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神情并不如他语气那般随意轻快。
这漫长好似没有尽头的夜里,没人能猜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更没有人知道,自从他发现自己爱上她的那一日起,他就如同病入膏肓的赌徒,表象外所有的伪装都成了他的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