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布满血丝的眼瞳狠狠一缩,神情变得晦涩无比。
他没有再出声解释,也没有更进一步。
“善善……是孤错了。
”他抬手好似嫌弃般丢了那染血的长剑,望着她,眼角悄悄红了一圈。
姜令檀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放松警觉,依旧倔强仰着脸,烛光从她身上落下影子,摇曳晃荡,好似只需要一阵风,就能把她身体里那点仅剩不多的生机给吹灭了。
“殿下放我离开,只要我活着,殿下需要血,每月十五让人取了给你送去,我只希望,从今往后我与殿下之间,再无其他瓜葛。
”
谢珩凝视着她,视线从她苍白的唇缓缓移到抵着白玉簪的侧颈,忽然勾唇一笑:“孤的错在于不该这样一次次放任你胡闹,不该因为心疼不舍,事事都由着你折腾。
”
“与你初见那日,孤就该狠狠心,把你永远关起来,若是未曾见过天地的广阔,从未感受至亲挚友的爱护,你就不会这样任意践踏孤对你的怜惜。
”
“永远禁锢在黑暗中,而孤才是你唯一的光。
”
姜令檀不可置信看着他,身体里的血液如同针扎,他每说一个字,她心口就裂开一条缝,到了最后双耳轰鸣以至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既是无间地狱,那就共赴一场苦难。
”
“生死又算得了什么。
”
“不……”姜令檀心跳加快,心口起起伏伏喘得急促,她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可是她的一双腿如同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