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
“太子殿下已登姑娘多时。
”
“我……”姜令檀张了张嘴,糊里糊涂就被人带了出去。
“在想什么?”谢珩用银签插了块蜜瓜,抵在她唇瓣上。
香甜的汁水顺着她的唇,滑入齿间,姜令檀终于回过神:“我是女子,并不太好随殿下在将士面前同进同出。
”
谢珩垂眸看着她,目光炙热而直白:“陆听澜进得,你为何不行。
”
陆听澜作为镇北侯府嫡女,巾帼不让须眉,更是雍州的定海神针,她如何比得。
但这话姜令檀是没有胆子在谢珩面前说的,他性子看似温和,实则并不太好说话,对她更是护短,连她自我诋毁,恐怕也是不许的。
姜令檀就这样被谢珩旁若无人带着,走上雍州边陲的城墙。
冷灰色的砖石上布满了一块块漆黑的血迹,一层叠着一层,头顶上空是盘旋不停的乌鸦,朝北的方向远眺能看见黑压压的一片的西靖士兵,浓烟滚滚,无数人在地上穿行,小如蝼蚁。
“西靖十五万大军压境,我们岂有不应的道理。
”谢珩负手而立,他语调很轻,却透着一股由内而外的威压。
远方有高山,哪怕是盛夏时节,山尖上依旧堆着白皑皑的雪,而他就如同站在雪尖上的神明。
姜令檀离谢珩堪堪落后小半步的距离,她望向遥远的西靖许久未收回视线。
“善善。
”谢珩忽然回头,笑着朝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