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到让她觉得不适。
她紧紧抿了一下唇,孩子够小并未长开,如今死胎生下又在腹中憋了许久,根本看出有漠北血脉,她有些放松也有点愉悦想笑,可笑着笑着泪水就不受控制滚了下来,打湿了脸颊。
谢含烟也不知自己究竟在哭什么,本是无力躺平的身体不受控制蜷缩起来,眼中布满了森冷的恨意。
从淮阳侯府离开时她就猜到是谁做的手脚,但是她恨啊,可更不甘心只惩戒司馥嫣一人,所以宁可疯也要让整个辅国公府去陪葬,包括她的母亲。
想着这些,谢含烟又哭又笑,在宫人拿来热帕子给她擦手时,忽然用尽全身力气坐起来:“我乃西靖小王妃,杀害皇嗣便是重罪,今日长信宫上下不给本宫一个交代,本宫明日便启程回西靖,贺兰公瑾绝不会善罢甘休。
”
“寿安,你疯了?”司贵妃踉跄一下。
谢含烟小产后的身体虽虚弱,她却笑得格外的无所谓:“女儿没疯。
”
这时候,御医已经验完长信宫所有的口脂,他脸上前所未有的凝重:“娘娘,这事下官必须上禀陛下。
”
“口脂有什么?”司妃妃失神如同呢喃自语。
“回娘娘,长信宫所有口脂中都掺杂了麝香、夹竹桃以及桂枝粉末,若是常用容易导致妇人滑胎不孕。
”
“方才嬷嬷取了寿安公主从娘娘宫中取的口脂,是一样的方子。
”
“怎么可能。
”司贵妃死死盯着眼前的老御医,她双膝一软跌坐在地上。
姜令檀缩在谢珩怀中静静听着,身体不受控制轻轻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