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盼万盼费尽了心思和手段总算把人平安接回玉京,谁曾想给太后请安那日,竟然被嬷嬷看出了寿安腹中有孕,这是连她身为母亲也不知道的事。
她先是惊疑不定,然后就像是被突然的惊喜砸中了,她比谁都清楚若是寿安能平安诞下腹中孩子,日后她们母女的身后不光是南燕司家,而是整个西靖王室。
有孕自然要请御医重新诊断,保胎的药方,静养的宫殿,派人送往西靖的密信,一桩桩一件件,只等孩子平安降生。
只是司贵妃如何也想不到,淮阳侯府赏花宴这日,她的女儿出宫还不足两个时辰就被神色慌张的宫婢送回长信宫。
等回了寝殿解开身上厚实的大氅,血顺着裙摆的花纹流了满地。
她根本没有余力审问宫婢,只喊破的嗓音吩咐嬷嬷去请宫里的御医。
经过谢珩这么一提醒,司贵妃掌心撑在地上咬牙站起来:“把本宫的口脂拿来。
”
没人敢多说一个字。
谢含烟闭眼躺着,从犹似皮肉被撕扯开的剧痛中回过神,隔着屏风她听着殿外说话的声音,用尽全身力气冷冷嘲了声:“母妃着戏是做给谁看?”
“女儿如今没了腹中的孩子,母妃应该庆幸,毕竟没了孩子这个依仗本宫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那也是你们司家用费的一枚棋子,已经掀不出什么风浪。
”
司贵妃像是被这声音钉死在地上,蓦地转身隔着屏风与里头的人遥遥相望:“寿安你怀疑我?”
谢含烟冷笑:“难道不是?”
她闭着眼睛,被冷汗湿透的手掌心抚过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