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你说。
”陆听澜已经从巨大的震惊中平静下来。
她亲自端了热水,拿了干净的帕子递给姜令檀。
“我阿娘原是柱国公府齐氏嫡女,永安十年齐氏获罪灭门,阿娘被人藏至云韶府内,后来阿娘从云韶府
出逃,结果被长宁侯姜恒道强行纳入府中成为妾室,直至永安十八年病故。
”
姜令檀长长叹了声:“小时候我病过一场,很多事都记不清了,只是醒来后,阿娘便对外宣称我因为高热得了失语症。
”
“从此以后阿娘不许我在外头说话,哪怕发出一点点细微的声音也不行。
”
“没多久,就算在瑶镜台我悄悄与常妈妈还有冬夏说话也不被阿娘允许,我若是记不住,阿娘总会用戒尺重重地罚我。
”
姜令檀垂着眼睛,盯着自己白嫩没有半点伤痕的掌心,指腹慢慢从掌心的纹路拂过,带着某种极度克制的悲伤:“我那时不懂,也曾恨过,恨阿娘对我的严厉,也恨命运的不公。
”
“但阿娘从未同我怨恨过任何,齐氏的冤屈是她喉间不能咽下的刺,但自始至终她也从未要求我做什么,从没有把不甘和怨恨加之我的肩膀上。
”
“听澜。
”姜令檀抬起眼睛,长长的眼睫一颤,“我想求求你帮帮我。
”
“帮你什么?”陆听澜俯身,轻轻扯出她手里已经凉透的帕子,随手丢到一旁。
“我想回长宁侯府一趟。
”
“我不想堂皇而知与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