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要谢谢殿下您的成全才对。
”
说到这里,应淮序沉默许久,忽然抬眸直直盯着谢珩:“殿下怎么不问臣,后不后悔?”
谢迟闻言,薄唇勾出一丝嘲讽:“后悔?”
“连寿安都求不得你半丝心软。
”
“应侯一颗石头做的心,能生出‘后悔’二字?”
应淮序下颌角蓦然僵硬,背脊绷紧,然后自嘲一笑:“真让殿下说对了,臣这一辈子可容不得半点后悔,今日不会有,日后也绝不会。
”
“是么?”
“那孤拭目以待。
”
两人说话都刻意压低了声音,姜令檀站在书架后方,只能隐约听到几个字,至于说了什么她是一句话也没听清。
等武陵侯离开,她走出去时桌上隔着的茶水已经凉透了,她也站得双腿发麻,书房里虽然添了炭盆,但是没烧地龙比不得屋子暖和。
姜令檀搓了搓僵冷的手心,正准备开口退出去。
喜柬既是应淮序亲自送过来的,那么他与陆听澜的亲事,无论寿安公主在西靖发生什么事,都干预不了两府的联姻。
姜令檀眉头微皱,压下立刻要去找陆听澜说话的冲动,伸手拿起喜柬,指腹慢慢从墨汁早就干透的字迹上抚过,还能闻到淡淡的十分清雅的墨香。
二人的婚事就定在新岁前的十二月廿八那天,时间上的确匆忙,满打满算拢共也没剩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