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纸乌墨,两张喜柬落在紫檀书桌上,那字迹是姜令檀熟悉的,可以看出写字之人在写这份请柬时,心中亦是欢喜。
“令檀姑娘,这是华安给你的。
”应淮序把其中一张喜柬往前推了推,语调虽温和,情绪却异常的淡。
桌面上茶盏浮出的水雾,在这一刻似笼住了他的眉眼,那晦暗莫测的神色,冷得令姜令檀心慌。
唇角不自觉抿紧,秀气的指尖一颤紧紧握住太子袖摆一角,这只是姜令檀下意识的举动,小心翼翼把半边身体都缩在他身后的模样,像是受惊探出脑袋在观察四周的兔子。
情不自禁的举动,莫名讨好了谢珩。
他眉梢微挑,溢出浅浅的笑意,背在身后的大掌,隔着衣袖握紧她的手腕,如同安抚一般,轻轻拍了拍,语气漫不经心。
“善善,去后头看书。
”
姜令檀未说话,只是沉默点头,朝两人行礼后,脚步轻缓走到屏风后方的书架前,垫脚取下一册书。
应淮序微微一笑,若无其事扫了眼屏风:“殿下竟然这般不舍,就连前往雍州,都要把人藏在眼皮下才好。
”
谢珩也不否认,语调却带上了压迫的意思:“比不得应侯的风花雪月。
”
应淮序被这般嘲讽,他也不恼,只是凉凉一笑:“臣不过是身不由己,局势已定,哪能如殿下这般随心自由。
”
“臣与华安郡主不过是家族利益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