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清透明亮,纤长卷翘如鸦羽般的眼睫,雾气蒙蒙,像挂着露珠。
“呜......”姜令檀小小软软的身子,蜷缩在那张太子殿下常坐的圈椅上,喉咙酸麻得有些受不了,玉蝉随着她渐重的呼吸,口腔里津液不受控制淌出来,眉眼通红,明明什么都没做,倒像是被人狠狠欺负哭了的模样。
姜令檀仰着白皙脖颈,一双眼睛盛满了无助,眼看两刻钟就要到了,她暗暗叹了口气。
心底不禁想到,幸好书楼无人也足够幽静,吉喜和侍卫守在外边,门窗关了,那羞人的声音也传不出去。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唇,正要从袖中抽出丝帕,用舌尖把口中的玉蝉抵出来裹好。
就在这时候,姜令她眸光陡然颤了一下,口齿不清玉蝉又恰恰含在口中:“殿、”
她一个字还未说完,玉蝉却在她喉咙震了一下,雪一样白皙的双颊,顿时不受控制泛起红潮,湿润的唇,无助发颤的视线。
“嗯。
”谢珩凤眸狭长幽深,幢幢晃动的灯影落在他俊逸挑不出半点瑕疵的面容上,长身玉立,矜贵令人不敢直视。
“昨夜回来得晚,就在书楼歇息一夜。
”谢珩走近,语调一如既往温柔,只是那双眼睛,隐隐有暗色翻涌。
他语调淡淡,看似在解释,视线却格外强势地落下。
姜令檀想到刚刚含蝉,她以为书楼没人,过于放肆的声音,羞得连绣鞋内的足尖都不受控制绷紧。
“我...”她口里还含着东西,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六神无主,竟然忘了要把玉蝉吐出。
“含久了,莫要伤了口舌。
”谢珩笑了笑,伸手掌心捏着雪白的帕子,示意姜令檀吐出来。
他见她不动,于是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