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乔太太不可思议地回望陆世澄,“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世澄面无表情看着她,邝志林忙说:“陆先生是个文明人,他不主张用暴力解决问题。
”
乔太太既惊又恼:“陆先生没看到是闻亭丽先动的手吗?暴力也是她先暴力的,我立刻叫警察来抓她,这小贱人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陆世澄指了指闻亭丽,又指指自己,态度十分强硬。
邝志林露出些许讶色,忙对乔太太说:“这位闻小姐既是务实的学生,轮不到别人来教导,乔太太接下来是要报警也好,还是找人帮忙也好,都随你的便!至于闻小姐,陆先生就先带走了。
”
等邝志林说完这番话,陆世澄这才一把松开乔太太的胳膊,又将闻亭丽的手从乔太太肩上扯开,将她拉到自己身后,自己则站到中间,让两人之间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闻亭丽正忙着还击乔太太的五爪功,不防被陆世澄拉开了,待要再冲上前,陆世澄的胳膊却拦在她身前,她喘吁吁抬头,冷不丁对上陆世澄的视线,他垂眸看着她。
但眼底没有半分指责和轻蔑,反而像在善意提醒她:再闹就不好收场了。
闻亭丽收回手,不声不响任陆世澄把自己拉到一边。
陆世澄这才转头对乔太太颔了下首,仿佛该交代的已经交代清楚了。
然后,便旁若无人领着闻亭丽向外走。
这光景,竟有点像家长过来领走自家闯祸的孩子。
乔太太在原地呆站着,忽然眯了眯眼,厉声说:“陆先生莫不是也被她迷惑了。
别看这姓闻的年纪小,她一贯会耍手段,前一阵她还勾搭过我的儿子,后因为我儿子不肯理她了,又跑去跟麒光不清不楚,她这样的人,你”
陆世澄倏地回头扫向乔太太。
乔太太只觉得那目光寒光凛凛,不由得噤声。
邝志林低喝:“乔太太慎言!这些话陆先生不爱听。
”
乔太太怎肯忍气吞声,便改而对着闻亭丽的背影讽声笑道:“我说你今晚为何这样嚣张,原来是搭上了大靠山,我告诉你,那可是白纸黑字的账单,天王老子来了也赖不过去!明天各家报纸上就会见真章,我看到时候哪家大学敢录用你。
你别装聋作哑,你是不是打算让陆先生替你还?原来你所谓的「自己的本事」,还是像你娘一样只会依靠男人!”
“闭上你的嘴!”
闻亭丽一怒之下,从书袋里举起一样东西:“睁大你的狗眼睛看清楚,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你们乔家出了多少医药费,我可以一分不少还给你,退钱时律师会出公证文件,省得你乱作文章!你心里很清楚,那晚要不是你指使邱大鹏带他的儿子上门提亲,我父亲不会被打成那样。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