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雨松开手躺下,望着摆在案上的琴。
“萧沂,我好像没听过你弹琴。
”
“想听吗?”
林惊雨扬唇,纤细的手指勾起萧沂的下巴,调笑道。
“好啊,本宫的男妓。
”
男妓?
男人眸光一顿,眉心微皱,幽幽地望着林惊雨。
“你叫孤做什么。
”
林惊雨嘴角笑意更深,微微低头,轻吐芬芳,将彼此气息缠绕。
而她在这旖旎愠色之中,笑着道:“我小娘曾说过,七年之痒,可用夫妻情趣化解。
”
萧沂注视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缓缓逼近:“哦?用什么情趣化解。
”
贴近之时,林惊雨推开萧沂的唇,她撑着下巴,置身在火热的目光之中,深思道:“郑小娘用手段讨好我父亲……”
指上一片湿热,蜻蜓点水,温热柔软的唇一遍又一遍覆上,萧沂贪恋着她的气息,低声一笑,“所以呢?”
“所以……”林惊雨深思完,那只手又勾起萧沂的下巴,勾得比方才更用力,“所以,陛下愿意做臣妾的裙下之臣吗?”
萧沂低唇,吻了吻林惊雨的手指,“我不早就是你的裙下之臣了吗,还是说……”
萧沂眸色微动,愠色渐浓:“你不满意我的口技?”
层层记忆如花绽放,林惊雨却脸不红心不跳,习以为常一笑:“萧沂,你别一天到晚跟春天里的野狗一样发情。
”
萧沂的吻她的手,如芦苇荡漾撩拨,痒入肺腑,林惊雨抽出手,指着他身上的白袍。
“你说你,对得起你这正人君子的容貌衣装吗?”
萧沂不以为意,一本正经道:“圣人曰,食色性也,色欲与君子并不矛盾。
”
又是这句话。
林惊雨也不再绕弯,她不耐烦道:“我才不管你什么,去,君子擅乐,给我弹首曲子去。
”
萧沂皱了皱眉,边起身边道,“你这使唤人的态度,像是使唤男妓。
”
“难道不是吗?”
“行,我是。
”
萧沂抖了抖宽大的袖口,墨发如瀑泻在肩上,起身时,金丝竹子节节挺拔,矜贵而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