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曲子,她更吃惊的是小姐知道那是京城有名的纨绔还借给他,心中隐隐有不好的猜测。
“小姐,您的目标,不会是那纨绔吧。
”
林惊雨望着窗外的雨,任雨水洗濯她的手掌,她双眸寂寂,方才秋水化作深潭之水。
女子扬起唇,幽深又淡然一笑。
“我的目标是储君,太子萧筠。
”
*
“呦,目标太子萧筠。
”
“呦,林家大小姐才在你的目标之内,林家二小姐不在。
”
在某个深夜,帝后二人在床上本要亲密温存,不知怎地翻起陈年旧账,翻到了此处。
大抵先从木二和探枝翻起陈年旧账说起,林惊雨和萧沂本是劝架的,劝完架回到床上细翻,翻着翻着,两个人吵了起来。
今年是他们的七年之痒。
林惊雨鼓着腮帮子,气得怒不可遏,掐着萧沂的脸,下了死劲:“萧沂,你胆肥了是不是。
”
是她胆肥了,不是兰花,不是梨花,也不是小兔子,是母老虎。
在外还温婉有礼,在萧沂面前就是爷。
萧沂皱了皱眉,“林惊雨,普天之下唯一敢这么掐我脸的人怕只有你了。
”
“那又如何。
”林惊雨昂头,趾高气扬,耀武扬威,手下的劲更用力,简直是肆无忌惮。
萧沂掐了掐眉心,罢了,他爱她,不与她置气。
他嘶了一声,伸手搂住她的脖子,想要亲她,却被她掐着肉被迫移开脸。
林惊雨盯着他道:“萧沂,你是不是想纳妃了?”
萧沂皱眉,“为什么这么说。
”
“皆说大多数夫妻抗不过七年之痒,我承认,我脾气是愈发得收敛不住。
”她警告道:“可你若因此想纳妃子,就是弃我的颜面而不顾,京城谁不知你我举案齐眉,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七年未纳妃,若突然纳了,本宫还不得成为笑柄。
”
她又揪住他的领口,她知道他不会纳,却还是调笑道:“本宫现在也有子嗣,你若纳了别人,我就去父留子。
”
萧沂点头一笑:“孤的命在皇后手上,孤没那胆子。
”
“没胆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