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雨咬破手指,鲜血划在树桩,回忆萧沂的画法,标了个慕氏标记。
走到土匪老巢,四周亮了许多,一个虎皮大氅的壮汉张着双臂出来,可以注意到他右边的手是只铁做的假手。
“二弟真让我好等。
”
走到二当家身前时,大当家忽然又放下手,望着二当家身后的人马,以及他腰间的佩刀,警惕地过去。
林惊雨双眸微眯,变得狭长,“他们兄弟俩的感情看来不怎么样啊。
”
阿芳轻声问,“姐姐,不怎样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林惊雨一笑,“树就容易倒了。
”
阿芳不明所以。
人啊,坐在高位吹着寒风是会得病的,疑心病最是寒人心。
在大当家的注视下,二当家丢了佩刀给身后的小弟,目光带着嘲讽,“等这一票干完,我就金盆洗手,我要去扬州,不会再回来,这样你也可以彻底放心了。
”
“别啊,咱爹生前最器重的就是二弟,没了你这个寨子该怎么办。
”土匪抬起空空荡荡的手,“大哥的右臂没了,你这个左膀又走,大哥怎么能放心。
”
他目光惋惜,嘴角却溢着笑,“既然二弟心意已决,做大哥的也不好拦,这么多美人,二弟不如挑一个,也好带去扬州。
”
二当家拒绝,“不必了。
”
大当家点头,“行,我知二弟不好美色,这样我最近得了一把琴,特地送给二弟的。
”
大当家拍了拍二当家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隐隐暗含它意。
林惊雨身后的小弟道,“大当家待二当家真好,咱做土匪的哪懂什么琴,大当家还特地弄一把过来,不过话说回来,二当家懂琴?”
“你新来的不知道,原先二当家抢了个扬州琴女回来,喜欢得紧,连碰都舍不得碰,放在寨子里当花养着,说来也无趣得很。
”
“后来呢。
”
“后来啊,他不碰那花,花就被大当家强了,那琴女性子烈,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
两个小弟嘀咕,林惊雨跪在地上,望向那把琴。
哪是礼物,明明是羞辱。
二当家紧捏着手,面上强忍笑着,“多谢大哥。
”
“你说今日这些姑娘里面可有会弹琴的。
”大当家笑面虎,看向如花似玉的姑娘们,“我现在随便点一个,点到的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