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终于止住了。
”大夫欣喜道。
林惊雨松了口气,可大夫摸了把他的脉后,笑又转为愁容,“秦二少爷本就患有心病,经此一遭,怕是活不了多久。
”
“心病?”
“这是秦二少爷打娘胎里带出的,罕见至极,秦老爷寻遍名医都无法医治,日日用针灸药材吊着,这才活到现在,只是这一次,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
原来他点菩萨痣,是为长寿。
“此病就没有医治的可能性了吗?”
“听闻明德堂李氏先祖曾医治过一个此症病人,只是李堂主已过世百年,别说人,药方也早已失传。
”
明德堂李氏,不正是祖母的娘家。
林惊雨问,“听闻大启一统天下后,明德堂四分五裂,满堂医书暂放在扬州,可否从中找找有无老堂主留下的药方,如此罕见之症,定当有所记载。
”
“不瞒三皇子妃,医书皆被家师收藏,只是皇子妃有所不知,这大启一统天下前,明德堂乃是畲族人,这畲文,我与师父皆难以翻译,实在束手无策。
”
“大夫放心,不瞒大夫,祖母曾是明德堂李氏族人,我自幼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这畲族文字认得些许。
”
大夫拱手,“那便有劳三皇子妃了。
”
*
四方是一排排医书,林惊雨坐在案前,打着烛火一页页翻。
夜渐深,烛花积了一层又一层。
林惊雨的下巴坠了坠,扛不住,倒在案上睡过去。
风破开了窗户,入夜寒风瑟瑟,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忽然一片柔软包裹住她,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是一件披风,带着熟悉的气息,是竹子清香。
林惊雨睡眼惺忪抬起身,目光与一双清冷的眸对视。
“萧沂?你回来了?”
他起身,随手捡了一本医书,“是呀,才回来就见你为别的男人累倒在书案。
”
“毕竟是他替我挡刀子,就当我还他的。
”林惊雨皱了皱眉,“而且殿下早出晚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