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殿下今日很累?”
“可不,秦大人以及入不了父皇席的官员拉着我说了许多话。
”
“确实挺累,不过这儿的官员倒是很尊敬人。
”
“扬州离得皇城近,低层官员不知朝中局势,当本殿身份尊贵,是个好靠山。
”
林惊雨抬眸,阿谀奉承道:“在妾身眼里,殿下便是。
”
她双眸含情,却又虚于表面。
萧沂自然不信,只是望着她深情双眸顿了一下,而后笑了笑,笑意夹杂着讥讽。
“我在你眼里看见了一座大山,但仅此于你眼里,仅此于你。
”
他在说他,亦是说她。
林惊雨不言,答案明了,继续作画,那是一副泰山图。
萧沂放下茶,漫不经心走到林惊雨桌前,“作画?”
“嗯。
”
“倒是让本殿想到了一件趣事,今日回来时,正巧碰见秦二公子的下人拿着画到处寻人,所画是一个仙女,但本殿怎瞧着,与我的三皇子妃有几分相似。
”
秦二公子?
想必是那多情浪子随便画的。
“世间女子那般多,总有几个像的,巧合罢了。
”
“哦?巧合。
”萧沂目光一寸寸扫在林惊雨身上,嘴里兀自念着,“青绿绫罗裙,朱色耳坠,头戴一支碧玉簪,真巧,本殿的三皇子妃也是这身打扮。
”
林惊雨停笔,那秦二公子画得果真是她。
她也不扭捏掩盖,抬眸望着萧沂的眼睛,她倏得一笑,“殿下,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他剑眉微蹙,像是在思酌她那句话,想了片刻点头,“嗯,你可以这么认为,不过你也可以认为是审问。
”
“审问?”林惊雨撑着书桌,低头低低笑出声,她的眼睛很亮,“殿下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怀疑妻子红杏出墙的男人。
”她缓缓靠近,昂头注视着他,“殿下你吃醋了?”
她的语气像是小猫在询问,在挑逗。
直到萧沂捏住她的下巴,她才无措,却也只无措片刻。
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