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二傻了眼,迟迟缓不过神。
萧沂正要掀开帘子,想起什么又转头问,“哦对了,让你买的伤药买了没。
”
木二从腰间取出瓷瓶,双手奉上,“殿下是又受伤了吗?”
“算不上伤。
”
萧沂自嘲,他全身上下唯一添的伤,是昨晚林惊雨在他身上胡乱抓的指甲痕,他凝望着瓷瓶,想起林惊雨昨晚那双哭个不停的眼睛,以及今日她一动就皱眉的模样。
“比起我,倒是里面那位主伤得更严重。
”
萧沂掀了帘子进去,独留木二在外面又傻了眼。
他想起林二小姐方才的样子,并无大伤,除了脖子上的红痕,和看起来有些行动不便。
木二忽意识到什么,他张着嘴。
没料到他家殿下平日瞧着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私下里竟是这种禽兽,简直令人发指。
*
马车很快至林府,这一路上二人都沉默无言,马车宽敞,两人之间坐的距离也能隔两三个人。
直至下车前,萧沂递给林惊雨一个瓷瓶。
林惊雨问,“这是什么。
”
“这是伤药。
”萧沂瞥了眼林惊雨脖子上的红痕,又一路往下,虽有衣裳遮着,但他脑海里还是会浮现昨夜海棠碎了的模样。
“我让木二买的,涂了能缓解疼痛。
”
林惊雨低着头接过,“多谢。
”
她的脸似今日的衣裳一样红,萧沂注意到她的裙子,像一朵虞美人绽放。
“你穿红色,也挺好看的。
”
“多谢。
”
萧沂扬了扬唇,“林二小姐何时这般客气了。
”
林惊雨捏着裙子抬眸,她白了萧沂一眼,“不谢。
”
对了味,萧沂一笑,“好了,林二小姐,林府到了,我们就此别过。
”
林惊雨忍着酸痛,夺帘而出,好在探枝一直守在林府门前候着。
她将林惊雨扶下,瞥了眼自家小姐脖子上的吻痕,欣喜道:“小姐,成了吗?”
“嗯,算成了。
”
林惊雨往林府走。
“那太子会娶咱姑娘吗?”
“应该不会。
”林惊雨摇了摇头,“但三皇子殿下会。
”
“啊?”
探枝傻了眼,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