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雨皱了皱眉,“你给我倒杯茶。
”
“林二小姐这么快便使唤起人来了。
”萧沂边说,边已抬起茶壶。
“我好渴。
”林惊雨伸出手,又放下,“可手痛。
”
萧沂想起昨夜,林惊雨嘤咛不断,唯有被他堵在嘴里才止住片刻。
如此,嗓子能不渴得厉害么。
他走到床边,想把水递给林惊雨,却见林惊雨不动,在床上跟条死鱼。
他本想把她捞起喂给她,但又想起昨夜来,于是手顿住。
“昨天喂给你的时候,不小心把你肚兜弄湿了,要不你还是自己喝。
”
他说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
林惊雨闭着眼,顿时困意全无,脸又染上红晕,想就此当一条死鱼。
水她也不喝了,渴死她算了。
萧沂瞧见她红脸,不明所以蹙了蹙眉,“脸红什么,一条肚兜罢了,反正该看见的也都看见了。
”
林惊雨睁开眼,也不顾腰和手臂酸不酸了,爬起夺过茶杯,尽数喝下。
然后把杯子还给萧沂,又倒下将被子盖过头顶。
“喂,别憋死啊。
”
“憋死算了。
”
“本殿可不想传出克妻之名,届时哪个姑娘肯嫁给我,我寻谁去,与你人鬼情未了?”
“好啊,到时候给我多烧点纸钱,再来顶凤冠。
”
死前当不了皇后,死后她也要过一把瘾。
萧沂一笑,她当真是死了也不忘钱财权利。
林惊雨睡过去,萧沂真怕她憋死过去,伸手替她拉下被子,瞥了眼她酣睡的模样,而后望向窗外。
山寺已过,红日依旧,湖面波光潋滟。
他闻了闻风,已无那令人燥热的浓香,只有淡淡秋莲香。
像是湖岸秋莲丛的,又像是林惊雨身上的。
*
萧沂的马车在河岸,日上高头,枫叶尚绿,风一吹沙沙作响,斑驳了阳光,拂在青衣男子和红衣女子身上。
衣裳是萧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