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今掌内库的魏公公?”
王宏点头道:“当年他乃内官监及神宫监的掌印太监,如今权势愈发大了。
铺户买办姓范、名楚山。
”
萧云彰问:“沈文良问斩,这位铺户买办必受殃及。
”
王宏道:“说来蹊跷,案发前,他家中突燃大火,连人带房,烧得一干二净。
”
萧云彰问:“全烧死了?”
王宏道:“从案卷档案看,仵作验尸后,查出二十具尸体,与户籍造册人数相符。
火势源于他后房与店铺门面相连,铺内放满油桶,那晚风大,吹倒灯瓶酿成的灾祸。
”
萧云彰道:“竟如此不幸!”
王宏道:“可不是说。
沈文良及这位范楚山,为人不错,每年清明,镇民会烧些黄纸祭奠。
”
萧云彰未再多问,俩人听曲闲聊,待天色暗了,要来一桌酒菜,吃过后,告辞各去。
萧云彰带了陈珀,往家来,路过铺子门面,唐韵端盆出来泼水,忙道:“两位爷莫走,请到这里来。
”
他二人走进铺子里,柜上放着一盘粽子,一瓶雄黄酒,一碟咸鸭蛋,一条清蒸黄鱼,一碗酱烧鳝块。
陈珀笑道:“好呀,我们赶上了。
”
萧云彰道:“我已用过饭,你们吃吧。
”又嘱咐陈珀:“你备好马车,明日一早赶往常山县。
”陈珀应诺,他撩帘走了。
唐韵拿来碗箸,不见萧云彰,问道:“爷往哪里去了?”
陈珀道:“爷有了娘子,还能哪去?”
唐韵撇嘴道:“你不也有月楼,怎么坐这里不走?”陈珀笑道:“若我也走了,你还不得骂人。
”
唐韵筛了酒,递给陈珀道:“我个卖布娘,卑若微尘,哪有骂人的胆,只有被骂的份儿。
”
陈珀吃酒,看着她只笑。
唐韵道:“笑甚,牙花子露出来了。
”
陈珀道:“怎地,我笑也不成?”
唐韵把盏里酒吃了,见他去挟鱼,阻止道:“我约了月楼吃酒,鱼你勿挑动,免得难看相,你吃两粽子罢,喝杯雄黄酒,应个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