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
林婵跪他膝前,将年除日抵京,进萧府遭遇冷待,被逼退婚,为挽名节,只得下嫁九叔萧云彰,其中委屈,所受屈辱,一一道来。
林光道火大问:“你嫁的,可是那个奸商萧九爷?”
林婵哭说:“我与九叔志趣不投,我看不惯他奸商重利无德无信,他见不惯我官家女清高傲慢有礼有节。
若这般凑和忍让下去,无异于身屈牢笼,度日如年,是而此次毅然归家,有和离之想,如若爹爹不肯收留,我便铰了头发,寻个尼姑庵,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
林光道还未说话,听下人在帘外禀道:“商户萧云彰递帖来,请老爷往燕食楼赴席。
”
林光道想想,问林婵:“你要和离,他可允肯?”
林婵道:“他并不欢喜我,应正中下怀!”
林光道叱道:“有眼无珠的东西!我家婵姐出身官家,论相貌、品性、待人处事,哪样不是拔尖翘楚。
他个低贱商贾,品形不端,年纪又大,鳏夫一个,还敢涎着脸儿嫌东嫌西,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德性!”他越说越气,问道:“和离书在哪?给我一看!”
林婵哭道:“他说要亲自交到父亲手中。
”
林光道冷笑一声:“简直欺人太甚!你在房里住下,我倒要会会他,看他有甚么嘴脸面对我!”起身怒去了。
不多时,叶程与小眉提了食盒来,仅两碗鸡汤年糕片儿,一碟龙须酥。
叶程表歉道:“如今城内瘟疫肆虐,物价高涨,吃穿用度艰难,小姐先凑和对付一顿,明日我去买些鲜蔬肉菜,再好生款待。
”
林婵道:“不必麻烦,我甚么苦都能吃得。
”和小眉一起用饭,不在话下。
且说林光道来至燕食楼门首,气冲冲刚下轿,陈珀已过来,作揖相问:“可是知府同知林大人?”
林光道说:“正是本官。
”
陈珀忙引领进楼,入了房间,灯火亮如白昼,也无旁人,只萧云彰端坐吃茶,见林光道进来,起身作揖见礼,林光道不睬,径自扯椅坐下,萧云彰笑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