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说假话的?
是什么时候在背后筹谋那些的?
哪一点是真的?又有哪一点是假的?
慢慢地,谢鹤怡越来越觉得脊背发凉,照这样来说的话,是不是谢凛从头到尾就一直在欺骗她?
承受不了这样的局面。
这对她来说就是彻头彻尾的欺骗。
这种被冲击到的窒息感让她久久不能回神。
难得一次的真心都好像快要递出了,心软留下来的人却带来这样的后果。
明明也知道谢凛吃软不吃硬,说两句好话,顺着他来可能是当下最好的结果,但她偏偏就是跨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你觉得呢?”
“你以为自己和我是什么样的关系?”冷笑一声,那双一贯飞扬的凤眸里充满了轻谩,红唇轻启,那样一张漂亮嘴巴说出的话却无比残忍:“别总是想太多了,你在我这处,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
“我同旁人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又有什么资格能管到我身上来?”
静。
很静。
两人之间浓浓的火药味,让周遭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无声对峙着。
好像过了好长时间,但又只是短短一瞬。
不怒而威。
微微收了收下颌,有种隐隐约约却极力压抑着的狠戾,肩膀都在小幅度的颤抖。
“轰隆”一声。
天色越发阴沉了,那是狂风暴雨来临的前兆。
“想来鹤怡殿下近日伤了身体,没能休息好不说,竟然还说起了胡话。
”喉结随着看向鹤怡的动作滚了滚,好久之后,男人才长舒一口气,从喉咙中硬生生挤出一声笑,“来人,送殿下回去休息。
”
“是!”
此言一出,那些侍卫作势围了过来,即刻就要将鹤怡带走。
“让你的人停下!”鹤怡拳头紧攥着,眸中一点一点地泛上了血丝,似乎是对侍卫说的,可那双凤眸却是一眨也不眨地死死瞪着谢凛,咬牙切齿道,“我就在这处站着,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要我停下也行啊。
”做什么都好像游刃有余的,就连此刻也不例外。
谢凛只不过扬了扬手,侍卫们就识趣的退下,“要我停下的话,那就请公主您承认,您方才所说的那些,全部都是违心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