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蠢事,鹤怡只觉得离谱。
谢凛疯了。
谢凛一定是疯了。
“你贱不贱啊,你不喜欢听的都当做是没听见是吗?就这么喜欢自欺欺人?”
唇是弯着的。
眼底却半分笑意都不复存在。
就同她所说的那样吧。
他就是喜欢自欺欺人。
喜欢自欺欺人的谢凛竭尽全力将那鹤怡那些残忍的话从他脑海中抹去。
想把同鹤怡之间的这些矛盾全然当做没有发生过。
瞪着他的是鹤怡,说出让他的心凉到彻底的那些话的也是鹤怡,可他却偏偏将目光转到闻亭和时崖身上,觉得这一切都是他们撺掇的,是他们污蔑着,定是他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才导致这样一系列的祸事。
“我们公主府虽说一贯是有自己的待客之道,可若是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即使是贵客也不能幸免。
”明显是意有所指,“好好”这两个字咬得尤为清晰。
“此处不适合招待他们,来人,将闻公子和时公子好好请到别的地方去。
”
声线在这一刻陡然紧绷起来,再无平日的半分温润之状:“要再动了什么不轨之心,折断了手脚扔着自生自灭也好。
”
“谢凛……谢凛……你凭什么这么做?”即使被侍卫包围住,闻亭还是不愿离开,声嘶力竭道,“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些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往后是会遭到报应的!”
“是吗?”
“那我就等着遭到报应的那一天。
”
谢凛对鹤怡自然是不舍得做什么过分的事的。
但旁人就不一定了。
脸上的不耐烦连装都懒得装了,他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给其他人,音调冷冽,连头都没抬一下,谢凛便开口道:“吵。
”
转瞬间,闻亭和时崖被侍卫们拖着拽走。
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给留下。
甚至因为某些人大呼小叫的太吵,嘴巴里还是被塞了布团才带走的。
“谢凛!你真是卑鄙又无耻!”
“你要将他们带到哪里去?”毕竟是鹤怡寻着两人预备一同离开的,再怎么样也不想将闻亭时崖二人平白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