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躲避着那些侍卫,还拖着一只带着伤的病脚。
谢鹤怡紧赶慢赶,终于在方才的那些守卫们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前,带着时崖来到了先前闻亭住着的西苑。
比起时崖待的那处地方,西苑的守卫要多得太多了。
外头守卫森严,院内也好不到哪里去,里三层,外三层,几乎要将整个院子团团围住。
心里当即警铃大作。
瞧这个样子,光是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此事必定不单纯。
故技重施。
鹤怡带着时崖,又借着物饰丢失为由,将守在西苑大门的侍卫支开:“喂,你们几个,本公主的簪子丢了,快到那边去帮我找找!”
“……是,殿下。
”就这样支走了一批守卫。
原以为一切比她想象中还要顺利些。
好不容易溜进了西苑正门,谁曾想连里间的两侧都有人在把守?!
一层一层的,这是在防谁?
这还是她的公主府?
猛地倒吸了口凉气,拳头握得死死的,她迅速清算着,现在府上还有多少是自己的人?八成?七成?难不成只有五成了?
“让开,别挡在这里,我要见闻亭!”在心里怒骂了无数句,也不知道到底是耗费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让谢鹤怡勉强维持住这一份作为公主殿下的体面。
“殿下,不是同您说了吗?”态度是好的,脸上挂着的笑却是虚伪的,守卫们毕恭毕敬,“闻亭公子感染了风寒,实在不宜见人,公主还是请回吧。
”
骗谁呢?
甚至还是那套说辞,换都不换一下啊?
一回、两回。
次次这样说。
用这样平平淡淡的语气,用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
简直和之前的谢凛如出一辙。
处处设下限制,既不让自己出府,也不让接触旁人,现下连自己府内的院子都不允许踏足,那这个公主府还是自己的吗?
“本公主再说一次,你让不让我进去?”情绪到了临界点。
“殿下请回吧。
”
在听到这一句的时候,谢鹤怡彻底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