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办公室里,想到不省心的闺蜜,云眠叹息一声,哈出一口气搓了搓冷得发红的手。
明天是周六,也是立冬,天气很冷,时奕说江心月准备做羊肉汤,让她去吃饭。
云眠的计划是先去保护中心,然后去时奕家
突然响起来的手机铃声让她的思绪戛然而止,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妈妈打来的电话。
考虑到周围的同事,她蹑手蹑脚地去了走廊。
寒风吹得她拢紧领口,按下接听键后她放在耳边,低声道:“喂,妈妈,怎么了?”
隔着手机,顾金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眠眠,你什么时候回家?”
“应该要等公司放假了。
妈妈,怎么了,有事吗?”
“可不可以这周末就回来?”
刚好一阵风刮过,云眠的喉咙有点发凉:“可以是可以,但是……”
“眠眠,妈妈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顾金枝的嗓音里突然有了一丝哭腔,“只能当面跟你说。
”
“……”冷空气从袖口领口这些每一个有机可趁的缝隙灌入,云眠忽然觉得有些冷,冷得她的大脑抛弃了其他所有的杂念,“好,我知道了。
妈妈,你先别哭,我现在就去订车票,周末一定回家。
”
“眠眠,那我在家里等你。
”
电话挂断,云眠立马在购票APP上查询火车票信息,周五的已经售罄,她便订了周六上午一大早的高铁票。
随即,她给保护中心打了电话,告知对方明天无法过去。
这是五年里,她为数不多的缺席。
最后,则是给时奕打电话,向他道歉,告诉他明天要回家,所以没办法去他家里吃饭。
时奕察觉到她语气中异样的冷静,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我开车送你回去?”
“没有,只是家里有点事,我回去看看。
”
时奕沉默片刻,道:“好。
我会跟我妈妈说的,你一个人在路上注意安全。
”
“嗯,记得照顾好奕崽。
”云眠最后叮嘱道。
当天下班回去,云眠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便洗了澡上床睡觉,等着第二天早起坐高铁。
可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忙碌了一晚上,就是为了避免胡思乱想,可是到了夜里,依旧止不住浮乱的思绪。
母亲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叫她回家。
更何况,母亲在电话里哭了,尽管她极力抑制着情绪,但悲伤从她所说的每个字里泄露了出来。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
云眠想到了许多种可能,可在她见到母亲之前,到底是哪种情况绝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