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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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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男人? 他人没走出门,被李言捂着嘴抱回房间。

    他们身上纠缠过的气味让他闻着想吐。

     江辙冷眼看着苦苦求自己保密的父亲和他身边的男人,他同意了。

     可在第二次发觉江嵘把人带进书房苟且时,他还是跑向了黎中怡的卧室,敲响了那扇门。

     黎中怡在生育他时遭遇过大出血,早就没有了怀孕的机会。

     他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但这唯一的孩子是个骗婚gay的种。

    江辙的存在提醒着她可悲可笑的一生。

     …… 什么算原谅,什么算放下。

     他好像从出生起就作为一个罪恶体,可他又有什么错? 14岁开始到如今。

     有人因此死去,有人为此受伤,有人以爱为刃,一遍遍剖开他的胸膛。

     游艇上的广播电台中,播音员在进行名句朗诵。

     “一切都是颠倒的:善良成了白痴,仁爱变成无用,怯懦装扮成理性。

    美命定了要被践踏和毁灭,恶却肆无忌惮。

    ” 他不无辜,他被三方无止境地制肘纠缠着,做命运的傀儡。

     可最后只有他出不来,带着全部的起因经过苟延残喘,挣扎无果,永远无法治愈。

     胆怯者戴着随心所欲的面具太久,分不清是真的漫不经心还是无能为力。

    要多好的结局,才配得上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

     太累了。

     这恶心透顶的人生真的太累了。

     就这样吧,所有的难堪和牢笼都到此为止。

     远处是不着边际的青灰色,海面上的云波橘翻涌着。

    重来一次,伊卡洛斯还是会在无人在意的一角坠落。

     阴晦无光的水里,即将溺毙的人在底下迷路,无船来渡。

     他回头瞧不见岸,只有汪洋深海。

     - 船舱里开完会,大家都闲下来。

    聊天的聊天,拍照的拍照。

     江辙的手机从来不设锁,但相册里有锁。

     陈溺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捏着他手机,知道不应该偷窥这份秘密,可手不由自主地试了一个密码。

     他这么懒的人,估计连相册密码都和公寓门的密码一样。

     果不其然,打开了。

     只有一张照片,被他锁在里边的是一家三口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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